但后来,宅中一些小厮丫鬟们也出现了这种症状,白日没精神,眼睛直直地流口水,没过几天就元气损耗严重,形如枯槁。
徐掌柜生意上口碑不错,为人也和善,可对下人到底不如自己儿子上心,请郎中给他们开些药,求了符,就没太费心了,没有让人寸步不离地看着。
后来下人们开始走路不稳,东倒西歪,晃晃悠悠,一不留神,竟是陆续栽进了井里。
与此同时,徐公子也晃晃悠悠往井边走,被下人及时拉住,徐掌柜慌了神,连忙去衔羽宗请人。
“那邪物只是一道虚影,可见人形,分不清男女,刀剑法器碰不到他,可他能碰到人。”陆青余道。
“我儿子说是个美丽的女子。”徐掌柜道。
“小梅说是个英俊的男人。”有一丫鬟插话,小梅是那跳井下人中唯一被救上来的丫头。
“所以,男人看它为多女子,女子看它为多男人?”祈宴道。
“那陆道长为什么看它什么也不是?”
陆青余:“……”
徐掌柜意识到说错话,讪笑了两声,引他们继续往前去了。
进得祠堂,除去一些帮忙的下人,就不需外人在场,徐掌柜好生交代一番,退了出去,下人在外守着,两人坐于祠堂内的蒲垫上,陆青余将符箓法尺等一一摆好,闭着眼静坐。
祈宴撑着胳膊睡了会儿,醒来时对方还在静坐。
他又睡了一觉,揉一揉眉心,头还有些昏沉沉:“若我猜得没错,那是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