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带了浴桶和水。”祈宴又掏袋子,被怀里人按住,“不用了,洗不下去澡。”

“行,你去床上躺着吧。”他起身,就直接把怀里人抱起来,越过屏风轻放到床上,拉开被子给他盖住,“再睡儿。”

陆青余手上的伤势引得有些发热,头昏脑胀,没多会儿就又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

但觉有人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先在他额头上探了探,而后拿起他的手,把伤口解开点入治愈的灵力进去,再轻轻包扎好,放进被子里,随后搂着他的肩,把他按进怀中。

这是又要是送一些灵力给他,他没有动。

贴了一会儿,饥饿感消失,人也暖和了起来,于是又睡。

这里没有光亮,不知过了多久,如果按照他一饿祈宴就来给他送灵力的次数算,一天三次,那么应该过了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他数次感慨,带浴桶还是有先见之明啊。

他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可是手背上被雷打的一道红色痕迹,像片细叶,一直没有消减,可能是永远消不掉了。

祈宴有几回拉着他手叹:“这么好看的手,偏多了个印痕。”

不过能保住胳膊,一个印痕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直被灌输灵力,陆青余人越来越精神,反倒是祈宴脸色有点苍白,要送给他灵力,还要耗费灵力去破阵,消耗太大,时常要躺着休息。

他又很愧疚,还是想说,你别管我了,但祈宴说,已经快可以出去了,不要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他只能做个听话的人,至少不去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