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喝凉水,把那壶挪到一边,“他与我说,我可以不用你的药方,还有一味良药。”

陆青余没注意他的动作,也就没把这活揽下来,他停下手,转身:“什么?”

祈宴与他对视,缓声道:“你。”

那攥着一把伞的手收紧。

祈宴目光落到他手上,又道:“他又跟我说,若我只有情动,没有心动,这药就不要用。”

手指轻颤,伞骨不经意转了一下。

“他有十个道侣,个个都能心动,十足费解,我只要你一个。”祈宴起身,把那壶拿走,“我话说完了,你睡吧。”

面前人抬眼:“你只学了这些?”

“不然还有什么?”

对方摇摇头:“没什么,你也早点睡。”

“好。”他走出门,不一会儿,来敲窗户,人没进来,从窗外把盛了热水的壶放进去,“你多喝热水。”

第二天两人出门,阳光有些微刺眼,祈宴拿扇子挡在眼帘,问身边人:“你怎么还是带伞了?”

铃铛失效了吗?

陆青余没回话,把伞拿出来,打在他头顶。

他微怔:“伞还可以这么用吗?”

“能挡雨,也能挡太阳吧。”陆青余也没这样用过,他不需要,可是他觉得宗主怕刺眼,那还是要为他着想。

“有道理。”祈宴要接过来,“我来撑。”

“不必,我来吧。”能做的事情都要为他做。

“嗯……好。”祈宴想起了他曾经折损在半山腰的小花伞,又看看头顶上这把黑伞,有点明白上一回为道侣撑伞为什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