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没有花,可祈宴还是想采摘,想看看他是否有和自己一样的冲动。

陆青余感受到那人指端一抹冰凉,慢慢在身上延展,及至延展到某一处,他忽而动了动腰身,神思清明了一些:“我……”

我到底都说了些什么鬼话啊!

不能更进一步,不能太过火了。

自己既然是他的双修对象,那说不定双修就会增长他的修为,到时候更难以制服。

他抓住祈宴的手:“不……”

祈宴就停下了动作:“好,我不看了。”

陆青余反而一怔,准备好的推脱之词都还没说。

他总可以这样停下,陆青余庆幸之余,不知为何涌现了一下思量:他朝非要试一试你是不是真能随时停下。

而这思量转瞬即逝,他又惊恐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羞红了脸,拿被子盖住脸,转过身背对着他,过了会儿不知想起来,脸上更红,又平躺了回来,闭着眼睛装睡。

祈宴挥袖灭了桌上的灯,撑胳膊侧身躺着,看他那通红的近乎透明的耳垂,轻轻抬手摸了摸。

身边人抓了一下床褥,还没松手,又被拉住。

陆青余酒意未退,却心中杂乱纷呈,也睡不着,到后半夜,身边人反而是先睡了,仍保持着侧身撑胳膊的动作,另一手按在他的手背上,随他一起搭在心口。

他不敢乱动,微微侧目,只看见祈宴半张脸,在昏暗房间,一弯月下,看得也不甚清楚,就这样隐隐约约,宛若天人,连扑在耳边的气息也隐隐约约,撩拨着肌肤。

不管如何,他也承认,这人有着一张让人甘愿沉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