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里说,如果对方不要,就应该把人按着狠狠地亲,直亲到对方求饶。

他看了一看,堤边只有亭子,没有墙没有床,那别的地方可以吗?

可以的吧,他道:“你若不收,我就要把你按在地上亲了。”

陆青余惊愕:“很多人呢。”

“人多怎了?”

“这些事情不便让人看。”

“如何不便?”

陆青余闭闭眼,把那铃铛接过:“谢谢你。”

“嗯?”祈宴没想到一句话就让对方收下了,都还没有到狠狠地亲的地步,果然,话本还是有的一学的。

身边人把铃铛摇晃在手中,看那青色纹路如同倒进了满江春水,碧波粼光。

祈宴狡邪一笑,看他接过,又在铃铛流苏上点了一道灵力。

这一道灵力,只要道侣内心里真正开心喜悦,这铃铛就会响。

如此,也好知晓他到底喜欢什么。

青色铃铛被悬挂在腰间,清风拂过,衣袂清扬,铃铛寂寂无声。

两人离开后,那只大白鹅终于敢钻出水面。

他们一路从长街上慢慢走,祈宴故意在每一个店铺小摊前停留,但无论他拿起珠玉锦衣,还是笔墨纸砚,亦或者诗词字画,青瓷古卷,都没有听到一声铃响。

他还摆弄了花花草草,从最好的糕点铺子走过,酒馆茶楼也去晃了一圈,依旧没有铃响。

道侣好像什么都不喜欢。

回到衔羽宗,已是傍晚,客人都散了,那几个师弟正悠哉坐在院中石桌前投骰子,桌上摆了两盘点心,一壶茶一壶酒,万小圆人老实,玩不过他们,脸上被画了好几个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