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祈宴有进一步的动作,用力推:“太冷了,我们先回去吧。”

“冷吗?”祈宴把麾衣又往他身上裹了裹,“我身上又有奇怪的变化,可越是有这种感觉,又越是想和你再近一些。”

陆青余微瑟,尽管他对这些事情无师自通心中门儿清,但总不能此时与他细细言说。

“我还以为只要两个人亲近就会有,但看你好像没有,那就是我自己的原因了,这大概是病,回头得找郎中看看。”

陆青余:“……”

他不动声色,看祈宴肩上沾了水珠,将麾衣往他那边拉了一拉:“你一定要裹紧。”

这是他的金身,要保护好,不能冻着了冷着了。

“我怕什么雨,不要紧。”

“不,我担心你,怕你生病了。”这说得是真话,陆青余说完又给他捋了捋系带,把几缕湿发拉出来,将他脸上的水迹轻轻拂去。

小金锤眼珠都快瞪掉了:“怎么回事,道长不但还答应在一起,还突然这么黏糊了?”

尊主你到底有什么独特的哄人秘诀啊?

祈宴又在他耳边闻了闻,淡淡香气缭绕,在这一望无际的雨中夜色里,好似无声开遍了勾人心魄的花。

他想躺在这花中,可对方说冷,行,那就回家吧。

他携着怀中人御风而行,麾衣将人裹得紧紧,未让雨点浸湿半分,回到春溪城时,雨迹已差不多都干了。

已是深夜,他没回衔羽宗,直接带人去了「金玉满堂」,这里随时有热水与吃食,现成的,免得回去还得准备。

一进门,陆青余倏然警觉,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