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宴看他反应,不是很明白,男与女差别很大吗,何况……
“你是我道侣,你就能生孩子啊,我专程来找你的,咱们三年前没准就成过婚。”
围观之人:“要不要给宗主请个大夫看看脑子?”
“不,先给师兄看看吧,他好像快不行了……”
陆青余连连后退:“你还在说胡话,这样戏耍我好玩吗?”
祈宴更糊涂了:“我说的是真话,从一开始来我就这样说的,从没骗过你啊。”
陆青余决然不信,踉跄几步,站稳后自嘲一笑:“是我咎由自取。”
活该自己认错了人,也活该轻易就被感动。
祈宴终于看明白了一些:“你是不是要反悔了,你不打算与我成婚了?”
对方缓缓看来:“你说呢?”
“那……孩子也不帮我找了?”
“呵。”眼前人一声冷笑,“孩子之事难道不是戏耍我的说词吗?”
“我哪里戏耍你了,你说愿余生携手,我就做好了留下来陪你一生的打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我收回那些话。”眼前人道,话语很轻,却似掀起狂风巨浪。
“你!”祈宴眉一凛,那把金骨折扇「咔嚓」一声折为两截,又被紧紧一捏,手松开时,只流下细细金沙。
陆青余面不改色,反而上前一步,立于他面前,斜风吹着他的发,拂过脸颊,他垂手不动,慢慢闭眼。
静立半晌,对方却没有任何动作,只将那金沙一扬,愤然转身离去。
点点金辉中,陆青余轻轻喘了一口气。
院中又是一片沉寂,几人相互推着,没人敢上前来。
茶白衣襟上落了细细金光,陆青余走进了自己房间,却是没多久又开门,出来时身上那件衣衫已经换掉,仍是穿了之前的灰蓝道袍,手中提剑,袖里几张符箓,身上再无他物,他垂着眼眸,对院中几人道:“衔羽宗以后就有劳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