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余忙乱接过来,剑刃立时出鞘压在他脖颈:“你解我衣服?”
祈宴蹙眉:“不解怎么看?”
眼前人瞳孔猛地放大,剑刃再往前逼近。
祈宴举起两根手指夹着,十分无奈:“你拔剑有瘾吗?”
好累,好想把他这剑给折了。
这动静惊醒了其他弟子,几个人纷纷赶来,一进门看他们师兄拿剑指着新任宗主,都吓飞了胆儿,连忙上前劝阻:
“师兄回来了,你还不认识新宗主吧,我们给你介绍一下啊……”
“师兄昨日多亏了宗主,他很好的,他说要给我们重新装葺宗门,还不逼迫我们学课……”
“师兄,他是我们的恩人。”
“师兄……”
陆青余耳边七嘴八舌,他的剑已不知被谁给压下去了,无力垂在手上,清早醒来,衣衫还未整,大抵因为失血,他身体十分虚弱,站得晃晃悠悠,在这嘈杂声中视线扫过几人,眼眸暗了暗,提剑慢慢走出。
屋内一时沉默。
祈宴左右看看,打破沉默:“你们不是今儿要去买床吧,赶紧去,还缺什么,自己买。”他从袖中掏出一袋金疙瘩,沉甸甸的袋子,一摇叮叮咚咚,“这些钱不花完不许回来。”
几人愣了一会儿,连忙应声而出速速去办了,留了万小圆准备早饭。
那小师妹跑出去没多久又走来,往桌上一瞥,将那话本拈起:“我送给师兄的书,他拿来垫桌脚,哼,不给他了。”
祈宴:“果然,我道侣不会看。”
陆青余独自站在后门外的菜地边,衣衫被吹开,他拉了一下,低头间,手上一顿,才发现身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了,早上一番折腾,没感觉到疼,以至于他都差点忘记自己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