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没有多大的可惜,脑袋能带走,已经是意外。他先脱下代表着独一无二身份的黑色制服,潇洒地扔在了一旁。

以后他想穿红就穿红,想穿粉就穿粉,穿成道彩虹都没人管得着,谁还稀罕这身乌鸦黑!

苏培愉快得很,拿出包袱皮,将最值钱的细软拿出来打包,包了好几张包袱皮,都还没有包完。

要是没有车,根本走不了,苏培看着一堆金银珠宝,开始犯起了难。

拆开包袱皮,把所有的宝贝倒出来,在炕上一一摆开。

拿起玉佩挂在脖子上,腰间,玉扳指戴在手指上,差点儿连脚趾都戴了,还剩下好几个。

手指戴着不方便,苏培干脆摘下来,拿线串成一串,挂在了脖子上。

苏培身上挂满了玉,像是颗成了精的玉树,叉着腰站在炕上,嫌弃地将银锞子这种不值钱的东西,用脚拨在了一边。

“苏爷爷,苏爷爷!”徐阿水凄厉的喊声,像是叫魂一样,由远及近传了来。

财不外露,尤其是在穷鬼徐阿水面前更不能露,苏培将炕头的被褥拖下来,飞快盖住了价值连城的炕,顺势坐来,钻进了被褥里。

徐阿水喘着气进了屋,见苏培弓着身子坐在炕上,缓过了一口气后,奔上前哭着道:“苏爷爷啊,您老还在呢。真是急死小的了,您怎么能就得罪了皇上呢?那可是皇上啊,您就不怕屁股被打得稀巴烂”

苏培屁股坐在了珍珠上,实在硌得慌,趁着徐阿水在嚎丧,伸手掏了出来,见他还要继续哭个没完,不耐烦打断了他,问道:“你来做什么,有事说事,有屁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