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看到福惠,总是目光阴森,福惠福惠,总要有那个本事长大,才能有福有惠。

福惠没事,弘时的儿子,胤禛唯一的孙子,永坤没了。

胤禛经历了太多的生死,这次还是难过不已,念着当年失去儿子的心情,把弘时叫了来,准备劝解他几句。

弘时整个人木木的,坐在那里跟石像一样,任由胤禛如何说,他皆一声不吭。

胤禛气得几乎仰倒,估摸着弘时是伤心过度,没有责怪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你下去吧,多去看看你额涅,宽慰她几句。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等明年选秀,我再替你选几人到身边伺候。”

弘时缓缓抬起头,神色讥讽,半晌后说道:“多谢汗阿玛,我不需要,我不是那等没良心之人,钟氏陪伴在我身边多年,又替我生了儿子,哪怕儿子没了,我不会弃她于不顾,只一心盼着新人。”

胤禛难以置信地看着弘时,脸色渐渐变了,最后眼神冰冷,厉声道:“滚!”

弘时蹭地站起身,胡乱行了礼,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胤禛咚地一下倒在椅背上,张嘴如同困兽那般喘息。

苏培看得心惊胆战,大步冲上前,飞快解开他的衣领,焦急地道:“皇上,奴才去叫太医,您先缓缓气。”

胤禛捉住苏培的手,长长喘了几口气,低声说道:“不用,我没事。”

苏培见胤禛呼吸逐渐平稳,知道他是一下被气狠了,被气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