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第二天早上,在自己的炕上准时睁眼醒了过来。
外面天还黑乎乎的,屋里也黑漆漆,苏培心情无比低落,浑身酸软无力。
胃里空荡荡,泛着阵阵恶心,头也空荡荡,双目无神望着某处,怀疑人生怀疑全世界。
他知道昨晚自己喝酒了,喝完之后做了什么事,怎么回来的,全无印象。
至于出了什么糗,苏培不清楚,不敢想,不想问。
身心受到了双重暴击,现在他还安然无恙躺着,肯定是没有得罪胤禛。只他跟活死人一样,打死都不想起床去上班。
听到屋外传来极轻的推门声,他哑着嗓子唤道:“进来。”
很快,伺候他的下人提着灯盏走了进来,上前躬身道:“苏爷醒了?小的想着苏爷这时该醒了,正要进来告诉您一声,爷昨晚留了话,说是苏爷今儿不用去当值,好生歇息一天。”
哎哟喂!
来到大清这么多年,除了刚来挨打养伤,还有一次养病休息过,无论刮风下雨,过年过节,他从未休息过。那些什么九九六,对比他来,简直弱爆了。
喝过一场酒,居然得来的一天的休息,不是养伤,不是养病,就单纯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躺着。
巨大的喜悦过后,跟着是巨大的空洞。
苏培许久都没能说出话。
下人恭敬地说道:“小的去打水来伺候您洗漱,先用些小米粥饽饽暖暖胃吧,昨晚喝了酒,早上多少得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