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本来还有点歉意,看到弘昀不悦的脸色,脾气也上来了,头一扭继续与堂兄们玩去了。

弘昀更加生气了,等先生进来,破天荒告了弘时的状。弘时被先生勒令给弘昀赔不是,还被罚了站。

于是,两兄弟谁都不理谁,从上书房别着气,一直到回府。

胤禛把两兄弟叫到面前,分别骂了一通:“弘昀,你是哥哥,弟弟做错了,就该当面指出来,好生教他。偏偏你憋着不说,去向先生告状,小肚鸡肠,这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弘昀低着头一声不吭,啪嗒啪嗒掉眼泪。

胤禛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转开头,黑着脸骂弘时:“你冒冒失失,打翻了哥哥的砚台,就该向哥哥赔礼道歉,你反而当做无事发生,还厚着脸皮继续去玩闹,不尊重兄长,知错不改,你的规矩礼数呢?我是怎么教你的?”

弘时被骂得脸通红,犟着脖子不说话。

胤禛气得仰倒,怒道:“都给我滚下去,回屋去好生反省,各自写一篇自省书教上来,写得让我满意了,方能吃饭睡觉!”

两兄弟回到院子,弘时气鼓鼓地写自省书,弘昀却坐在书案前,怔怔盯着面前的纸,脸色苍白,很久都没有动。

李侧福晋在兄弟俩的院子来回奔波,心疼劝解,急得都快上火,两兄弟都不领情。

可怜她的一片慈母心没了用,回到院子大哭一场,然后头疼病倒了,伺候的丫鬟婆子,忙着去请太医看病熬药。

李侧福晋经常这里不舒服,那里疼请太医问药,府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