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水快笑疯了,在木炕上来回打滚儿。
二贵撸袖子,又要上前与徐阿水干仗。苏培揉了揉眉心,摆摆手驱赶两人:“快滚快滚,老子要睡觉了,明天还要当差呢。”
两人听话得很,互相配合着收拾干净屋子,打了水来伺候苏培洗漱完毕,才重新打打闹闹往外滚了。
第二天晚上苏培下值回到宅子,二贵像是只无家可归的小狗般,抱着双膝蹲在门口,苏培一走近,他抬头看了过来。
苏培吓了一跳,二贵本来就小的眼睛,此时肿得成了一线天,不仔细看,还以为他眼睛长没了。
二贵一张口,泪水顷刻间滚滚而下:“苏爷爷,大妞,大妞不答应小的求亲。”
苏培想笑,最后打算做个人,极力忍住了。
二贵实在是太难过,苏培没往他伤口上撒盐,安慰他道:“没事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
二贵跟在苏培身后,哭得直抽抽:“苏爷爷,小的就喜欢大妞这棵草啊,别的花啊树啊,小的都看不上。”
苏培没忍住,不厚道笑了:“二贵啊,也得要花啊树啊能看上你,你说是不?”
二贵的眼泪,突然奇异般停止流淌,愤愤不平说道:“苏爷爷,大妞一点心都没有,她不稀罕小的,就不稀罕呗。实话说出来,小的能接受,偏偏她说,她说……”
吭哧含糊一阵,二贵抽噎着说道:“小的太好,她配不上小的。”
二贵手臂用力一挥,气得脸色通红:“啊,配不上小的,真是天大的笑话!”好似受到天大的侮辱,二贵一蹦三丈高,拔高声音,一下拔得有点高,声音都劈了叉。
“全天底下,只要是母的,全都配得上小的!”
苏培被二贵铿锵有力,悲愤的话惊得往后仰,好半晌后,他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