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想了想,可怜巴巴地恳求道:“爷,奴才可否将头发先全部剃掉,等长了之后,再留起来。”
胤禛唔了声,祖上有令不许留头,却没说不许剃头。身体发肤来自父母,苏培的父母早就没了,自己这个主子最大。
平时大多戴帽子,光头倒也无伤大雅,当即允了:“你可小心些,别再把脑袋都削掉了。”
苏培得了允许,马上变得美滋滋的,留寸头,可比辫子头好看多了。
再次叫上剃头匠回到院子,把头发剃成了板寸,顿时感到神清气爽,这么短的头发,洗头也方便。
上下左右旋身,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得不时满意笑出声。
好一个唇红齿白,眉目清隽的精致男孩!
苏培忍着高兴回到前院,让胤禛检查新发型,原本以为会得到赞赏的目光,谁知胤禛看了好一阵,神色复杂地说道:“好似从庙里才还俗的和尚,看得不习惯,以后注意着,早些把头发留起来吧。”
这就是审美差异,苏培懂了。就像前世看到以前古早的照片,也觉得他们土,非主流,不过在当时,那可是绝对的时髦。
苏培没得到胤禛的表扬,照样不影响他的好心情,而且大冬天,洗澡洗头都方便了许多,
美得他走路都带风,做事也来劲得很,多出来的空闲,全部拿来琢磨怎么收拾高良那混账。
谁知,他还没有想到办法收拾高良,先被高良反击了回来。
晚上胤禛要去福晋正院用饭交公粮,苏培被允许不用跟去,便早早下了值,前去厨房用饭。
“苏爷爷。”二贵在身后压着声音喊,苏培回过头,二贵惨白着脸,几乎跑得帽子都快掉了,奔到他面前,急得声音都在颤抖:“小河姑娘被衙门带走了,有人告状,说小河姑娘是人的逃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