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胤禛面前拼哭,比不过女人的哭泣会更令他心生怜惜,但是,他只是个太监,在胤禛眼里估计只能算半个男人。
就算只有一半的胜算,也足够了。
苏培决定豁出去不要脸了,因为没了蛋蛋的悲伤太过真实,加上他好看的脸加持,哭得胤禛禁不住心生酸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两人都跟在胤禛身边多年,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偏向了苏培。
苏培想,胤禛刚交完公粮,还累得很,这辈子,他都没了交公粮的机会,悲痛来得更凶猛了些,哀切地说道:“爷平时忙得不可开交,明日还要去上朝,都这么晚了还没能歇息,爷实在是太过辛苦,奴才恳请爷先去歇着吧,等爷空下来,再责罚奴才就是。”
胤禛感概不已,奴才们嘴上说着好话,人人皆为主子着想,体贴入微。
苏培与他们不一样,感情是否真挚,胤禛当然能分辨出来,原先的那股怒气彻底消了,对高良说道:“先前苏培盛让你去买棺材,你快些去,连夜将丁保的尸身搬出去,要是耽搁了,直接去苏培盛处领罚。”
高良顿了下,头耷拉下来,恭敬应是退了出去。
苏培心中大爽,暗戳戳地斜了高良一眼,马上一抹眼泪,积极地说道:“爷,奴才去伺候爷洗漱歇息。”
胤禛看了他一眼,说道:“一大摊事还摆在眼前,你叫我如何睡得着。赵金柱不能留了,你去处置掉。就照着你先前所说,花几个银子,出副棺材埋了吧。”
苏培应是,胤禛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你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丁保家的留在府上,赵金柱家的赶去庄子。总不能都杀了,把他们留下,他们知道吃着谁的饭,比放出去乱说话要好。”
只要两人的家人不被赶出去没了着落,达到了目的就好,苏培顺着胤禛的话说道:“奴才先前也是那般想,他们还是爷的奴才,以后也好管理。”
胤禛又看了苏培一眼,眉心紧了几分:“还是得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否则以后还得出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当然有,出发点不一样,对事情的处理手段也会不同,苏培只能选了个折中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