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胤禛是主子,说什么都对,既然高良敢与他对上,那就不要怪他拼命死踩回去了。

高良抬头看了苏培一眼,嘴唇哆嗦着,并未辩解,只对着胤禛重重磕了个头告罪:“爷,都是奴才没想周全,请爷责罚。”

好不要脸,居然不讲武德,说好的讲道理摆事实呢?

苏培更加愤怒了。

他是总管,高良这个狗逼不把他放在眼里,越级告状就罪不可赦,如今还用上了这一招。

苏培他妈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少狡辩,哪怕你再有理,老娘也不想听,赶紧道歉,这不是对错的问题,这是你的态度问题!”

胤禛可不笨,只是在气头上,而且也没有必要对他们这些奴才忍气吞声。

府里出了事,本来就一肚子火,让他骂一通,发发脾气,气顺了自会想明白。

如今他就是比大清律还要清白,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胤禛会越听越不耐烦,觉得苏培是在找借口推脱,显得他的怒火,发得很莫名其妙,且没有水平。

果然,胤禛的脸色愈发不好,半边脸隐在灯光下,苍白凌厉,只眼眸中,火苗已经在嗖嗖往上窜。

而高良,已经抬起头,脑门儿磕得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滚滚流下来,悔恨,自责,懊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苏培真是大开眼界,那张憨厚的脸上,居然能出现这么多种表情。

心里大呼卧槽,猛男流泪,真是闪瞎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