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事中,他又有了新的心得,做人奴才的,就是睡觉也得睁一只眼。
太子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胤禛与十四阿哥边走边说话,苏培与张吉则不远不近跟在身后。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苏培听得倒很清楚。
胤禛说道:“你如今都是做阿玛的人了,少成日与人出去吃酒玩耍,耽误了差事仔细被汗阿玛责罚。”
十四阿哥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领了跟太子爷出去巡河工的差使,汗阿玛夸你办得好,恭喜你了啊。”
胤禛:“等你能稳重些,能当好差,汗阿玛自会夸你。”
十四阿哥:“哟,四哥,你还会算命啊,连汗阿玛夸不夸我都能算出来了。那你给弟弟算一算,我下一个快出生的孩子,是阿哥还是格格呗。”
苏培算是听出了些名堂。
胤禛是哥哥,操着老父亲的心,苦口婆心,对方却完全不领情。
从头到尾,十四阿哥语气都很不耐烦,阴阳怪气,明知道弘晖才过世不久,他这是在直接朝胤禛心窝里捅刀。
胤禛被撅了几次之后,沉默着没再说话。苏培偷瞄过去,他的背挺得笔直,散发着浓烈的冷意。
苏培知道这两人是一母同生的亲兄弟,不过后来关系好似不大好,没想到这么早就开始有端倪了。
十四阿哥才十几岁,就算已经当爹,也不过是个愣头青,他当年这么大的时候,也爱怼天怼地,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说教,谁说都要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