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晴天。
沈辞舟站在落地窗前,看远处的山被雪覆盖,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干净的像铺展开的画布,阳光下的雪上跳跃着细碎的光芒。
季临戈从身后抱住他,递给他一杯温热的牛奶,吻着他的耳垂问:“在想什么?”
沈辞舟看见两人映在窗上的影子。
新买的毛衣,季临戈终于如愿和他穿上了一样的衣服,圆领宽松的款式,纯白底色上有温柔的蓝色水波状纹路,季临戈穿着很好看,慵懒的优雅。
玻璃上的影子交叠,季临戈从后面圈着他,因为肩宽几乎能将沈辞舟完全罩住,还要略低头去吻他的耳朵。
像是察觉到什么,季临戈抬眼看向玻璃,弯腰将下颌抵在沈辞舟肩上,抱着人晃了晃,“看我呢?好看么?”
这种的夸奖沈辞舟从不吝啬,他点头笑着说:“好看呀,就是脸皮太厚了。”
季临戈不以为意,一并当做夸奖全盘接下,又晃了晃他,“要出发了,是在担心奶奶对你的态度?”
“嗯。”沈辞舟握着被子的手指紧了紧,“季哥,资料上说……她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忘了很多事。”
但她还记得她的孙子,逢人就念叨,可他不是沈迎之。
季临戈说:“如果你想见她,那我们就去看看她,如果见了会难受,那就不去,重要的是你自己不要遗憾。”
“嗯。”沈辞舟捧着热牛奶,“等我喝完,我就想好了。”
……
沈辞舟还是去了,季临戈觉得是意料之中。
他的小船从来都是个勇敢的人,不会因为可能发生挫折就不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