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舟身上也有多处擦伤,额角缝了两针,位置贴近发际线,额发垂下刚好遮住一部分纱布,他垂眸安静的坐着,一直到机场也没和沈迎之说话。
他来时坐的经济舱,沈青锋当然不会他买经济舱的票,于是捎带着沈迎之也坐了头等舱,两人在候机室等着,小助理先去和服务人员办托运手续。
沈迎之不敢和他说话,坐的远远的,但沈辞舟接电话时,他却忍不住支楞起耳朵,偷偷的听。
沈辞舟没有避人的打算,接起电话就先叫了声二叔,两人聊了十来分钟,挂断后,沈迎之终于忍不住了,费力的挪过来一些,低声问沈辞舟:“你说实习是什么意思?你一个音乐生,为什么和二叔谈实习的事?”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笑。
沈辞舟斜倚进沙发里,手肘撑在扶手上,长腿交叠,坐姿懒散随意,他另只手抱着那个娃娃,手掌刚好圈住娃娃的后背,动作又很轻,很珍视的样子。
“我这几天晚上睡的很不好。”沈辞舟眸光冷淡,语速很慢,让沈迎之把每个字都听清楚,“我好像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哪怕只是暂时的,但还是让我觉得……”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竟然笑了起来,“很痛苦,对,就是痛。”
沈迎之瑟缩了一下,心虚的避开目光,“你……这不是没事吗?撞到脑子了么?”
“我睡不着,想着怎么才能让罪魁祸首也这么痛苦呢?”沈辞舟自顾自的说下去,“沈迎之,你最重要的那几样东西,你的身份、你在沈氏的股份,还有所谓的爱情……”
他拿起娃娃晃了晃,戏谑的问:“你抓好了吗?”
登机的提示音里,沈辞舟微微勾起唇角,笑意凉薄,“你和乔欢颜说我人格分裂,现在你最好祈祷我没有,如果他只是我幻想出来的,那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