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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沈辞舟再次打量寸头。

所谓言多必失,这人刚才说的几句话,实在是耐人寻味。

“百闻不如一见?”沈辞舟轻笑:“在哪里百闻的?应该不会是演奏厅的报幕。”

寸头随手抄起个啤酒瓶子,在桌子边沿凶狠的敲碎了,墨绿色的玻璃瓶子裂成参差锋利的尖角,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直接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挺能打的?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能打几个。”

沈辞舟:“……”

那没办法了。

关门,放海盗。

“自保就行,你别太过。”沈辞舟低声嘱咐,“防卫过当也很麻烦。”

可惜季临戈还没看法律知识,对“防卫过当”的定义显然并不明确,在酒瓶子送到眼前的时候,很干脆的扣住寸头的手腕凶狠一拉。

“咔嚓——”骨头错位的声音令人牙酸。

寸头甚至没来得及痛叫一声,已经被季临戈侧身一肘砸在了后颈,紧接着一个膝冲狠撞在肚子上。

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突然就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寸头惨白着脸蜷缩倒地,季临戈随手扯了根绑箱子的塑料绳子,熟练的把寸头的两只手扭着捆起来,在下个人攻过来之前,他一撤步,脚跟一踏,脚尖一勾,一根纤细的金属物件打着转被他甩手抓住。

是一根穿肉的金属签子,带着个小木头手柄,老板数签子算账时计价最贵的那种。

“季临戈!!”沈辞舟像被发疯的阿拉斯加拖着走的主人,扯着狗链子大叫狗勾的名字,生怕慢一步那签子就不是穿鱿鱼、翅中,改成穿眼球、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