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摩挲着自己的锁骨,动作有些重了,干净整齐的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了红痕,最终指尖停在那个“ji”上。
沈辞舟想放下手,但是他做不到。
失去对身体掌控权的恐慌让沈辞舟浑身僵住,半晌才垂眸,眼里翻涌的情绪迅速冷却平静。
“你威胁我?”沈辞舟眸光沉静,不紧不慢的说:“季先生,你并不是时时都能掌控我的身体不是吗?否则你早就鸠占鹊巢了,既然如此,我劝你老实一点,如果有一天我留不住这个壳子,那我会选择砸烂它,而不是留给入侵者。”
他音色冷而脆,威胁人的话也讲的徐徐道来,季临戈听着听着就笑了,低低哑哑的笑声,在耳边很撩人,明明没有气息,却让沈辞舟耳朵痒了一下。
季临戈吹了声口哨,“小兔子乖乖要咬人么?”
沈辞舟的手从锁骨缓缓向上,落在修长的颈上,曲起手指压了一下喉结。
“exiliado……”季临戈语调优雅,这会儿听起来又像个绅士了,说的话却全然没这回事儿,“流亡者,银河时代声名远播的雇佣兵组织,不如小兔子猜猜,它为什么有名?”
沈辞舟:……
他没想到对方生活的背景和自己所在的这本书差了这么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而不是中二少年发癔症,那和他共享身体的这个人,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
鉴于他拿琴弓好像拿着激光剑,沈辞舟觉得他应该不是个中二病。
生活环境对人的三观有多大的影响自然不必多说,沈辞舟一个文明社会生长的纸片人,能想到的所有手段恐怕都不足以震慑这位季先生。
也许要做出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