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舟看到了自己的运动鞋,只有一只,因为另一只脚似乎抬了起来,做了个狠踹的动作。
下一秒,一个瘦小的人影从琴房里飞了出来,要不是有栏杆,他能直接滚到一楼大厅,正是周末,这边没有几个人,而且那个瘦小的男生痛的蜷缩,却不敢大喊大叫,看着好像有点心虚。
约一分钟后,“沈辞舟”踱步而出。
要不是那张脸,沈辞舟都认不出这是自己。
青年步态散漫,像只漫步在阳光下的大型猫科动物,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提着琴弓,缓步迫近倒在地上的人。
尽管拍摄角度别扭还隔着屏幕,但那种扑面而来的戾气还是让沈辞舟无意识的敛了下眉。
地上的人也许是被踢急了,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手快速的摸向口袋,只是站在他对面的人动作更快,简直像只爪牙锋锐、皮毛油亮的成年花豹。
“沈辞舟”一抬手,琴弓在他手里残影一晃,那一瞬间那根琴弓仿若一把冷兵器,凶狠的抽在对方下巴上,力道大的直接把那小个子抽了个倒栽葱,似乎还掉了颗牙。
抽完人,“沈辞舟”啧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手里断掉的琴弓,还有点嫌弃武器不趁手的意思,他扬手把那可怜兮兮的两节木头丢给战战兢兢跟出来的李乘风,修长的手指撩了一下汗湿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抬起头,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倒不至于笑出个扇形统计图,不过那笑容暴戾和痞气杂糅,眼底自然而然的跃动着野性的光。
拍摄的人显然被吓到了,画面在晃动中结束了。
沈辞舟:……
他这病,好像有点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