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逐看了他一眼,声音没有起伏;

“我没试过。

“但是有其他血混入,如果被检测到,可能会导致整瓶血都失效。”

陈亦辞实在是下不去手,手里握着的手腕,手腕细得不行,上面还有太久的伤口留下的乌青。

他握着手腕仔细摩挲,细嫩的皮肤上布满了伤口留下的硬疤,摸起来格外硌手。

左逐头也不抬:

“伤口太多,随便找个没划过的地方隔就行,或者往上找没割过那块下到也行。”

陈亦辞紧紧握着左逐的手,盯着手腕不开口。

左逐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他抬头,看着陈亦辞道:

“我来。”

第一次做这种事确实需要勇气。

他欲抽出手腕,却发现抽不动。

陈亦辞力气很大,握着左逐的手摇头道:

“我来。”

左逐点头,低下头继续看书。

陈亦辞把杯子拿过来,在细嫩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道,看着血一滴滴滴到瓶口里,溅到杯沿。

从始至终,左逐都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割的不是他的手。

看着血液一点点流失,陈亦辞心越跳越快,手越握越紧一不小心用力划到了刀尖,划破了自己的手。

血丝渗了出来,他望着血丝,没有反应,一时也忘了去擦。

左逐抬眼望他的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按到他手上:

“血可以再生,神和人不一样。”

这句安慰的话并没有让陈亦辞有被安慰道,他嗯了声,头一次感到一种强烈的无能为力感。

漫长的几分钟过去,等到血接完后,他把瓶子小心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