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浔深深看她一眼,没说话。他把手递给她,“回家。”
有些事情,需要回家在卧室好好说清楚。
回伦敦后,时光一下子过得飞快。
婚礼章程已经被周家长辈和温家外公商议好,这些计划全部被发到助理的邮箱。
杜衡把全部计划打印好送到陆遥伽在伦敦的庄园。
在博士生涯开始后,陆遥伽每日都沉浸在写论文的悲痛中,以至于看到厚厚的文件就有了应激反应。
她非常惧怕,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声让杜衡把文件放到桌子上。
她矜持说:“等三叔回来,这些计划我们一起看。”
她漂亮的眼睛观赏窗外的蔷薇花,就是不看一眼凝结两家长辈心血的婚礼章程表。
杜衡深深叹息,“珈珈,结婚是你愿意的。”
要是先生回来知道新娘子因为婚礼过程太繁复于是不愿意结婚,他觉得一向优雅矜贵的周先生可能会拉着他这个可怜特助一起跳泰晤士河。
陆遥伽勉为其难翻看文件。
她纤细晶莹的指甲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修饰,从前的美甲都被摘干净,原因是某人不喜欢。
一页又一页看过去,从婚姻场地到婚纱,每一项婚礼物品都被提供上百种选择。
陆遥伽一点不想把自己的婚礼安排在某个被周家私人开发的岛屿,穿着繁复地有十二米长裙摆的婚纱,然后被一群她不认识的宾客当成猴子参观。
在挑选婚纱和结婚场地之间,她选了另一个她比较容易完成的任务——领证。
周月浔在开完正则集团高层会议后,凌晨坐飞机飞往伦敦。
到家后,伦敦庄园里已经是深夜。
但卧室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