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英俊深邃,此刻碧蓝色眼睛里满身怅惘,陆遥伽想起她从前养的一只小马驹,它也总是用这种眼光看她,每当它舍不得她离开的时候。
陆遥伽垂眸说:“埃德蒙,你的家族受制于周月浔,所以你必须得听从他的话。但,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获得绝对的自由,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你不如想法子怎么让自己家族不再受制。”
埃德蒙抿唇,有些无奈说:“陆遥伽,我只想让你心疼我,你别跟我谈生意经,行吗?”
陆遥伽眼睫微微颤了颤。
她抬眼看着他,笑了笑,红唇鲜润,皮肤雪白,她用柔软语气说:“嗯,你放心去吧,我会给你寄明信片。”
埃德蒙先走一步,陆遥伽望着他背影远离,手机震动,她垂眼看消息。
[我在东门。]
陆遥伽回复:[马上过去。]
临近放假,校园里的人很少,陆遥伽跟几个同学打了招呼,有人祝她新年快乐。
陆遥伽这才想起来,快过年了。
伦敦是没有过年的氛围的。
上了车,陆遥伽问:“你回国过年吗?”
周月浔把隔板降下来,手指在她柔滑后颈滑动,慢悠悠说:“看你想法。”
陆遥伽靠在他肩膀,“那不如,我们回去?”
“舅舅跟我说,有生之年,你不想回国。”他侧过眼睛,似笑非笑。
陆遥伽半点心虚没有,“嗯,做过的事可以反悔,说过的话自然可以改变。”
她仰眸,眼珠漂亮得似琥珀,莹润生辉,红唇微微勾起,“三叔,你觉得的呢?”
她说“三叔”的时候,语调总会放缓,嗓音清甜,是非常明显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