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卑鄙!
叛徒!
说话不算话!
但后来冷静一下,全身只被疲倦感充斥,她反倒什么话都不愿说。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这件事情发生不是因为他是卑鄙小人,而是因为她愚蠢无知。
冷静下来后,陆遥伽非但没有找周月浔算账,还依旧平静自如在温玉森面前提起周月浔,并且把陆宗镇革职的消息瞒得严严实实。
陆家都已经沦陷了,温家还远吗?
现在,温玉森之所以住院,也许是某个内鬼特意把消息递给他,让他怒急攻心,心脏负担加重。
周月浔话落许久,陆遥伽都无甚反应,他倒是不恼怒,只是含笑问了句,“陆小姐一贯好涵养,总是妙语连珠,怎么此刻如哑巴一般?”
陆遥伽依旧看着窗户,侧对着他,侧颜清冷,她终于张口说话,“多谢周先生安慰,外公吉人天相,我也相信他定然无事。”
周月浔似笑非笑,懒散靠在椅背,漫不经心说:“陆小姐的好涵养是对着窗户说话?”
陆遥伽身体微僵,平静片刻,她慢慢转过身,用清澈潋滟的眼睛直视他清隽眉眼,“抱歉。”
周月浔抿唇,望着她,笑了笑,敛眉说:“你瘦了。”
陆遥伽垂眸,轻轻“嗯”一声。
周月浔看她一会儿,陆遥伽不躲不避,没有避开视线。
终于,周月浔败下阵来。
他微微侧身,从身边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电解质水,修长白皙的手指包裹住这瓶水,递给她,温和道:“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