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陆遥伽睡意便格外浓厚。
躺在周月浔床上的每一刻都跟偷来的一样,格外珍贵。
室内沉淀着清淡的沉香气息,在这样安然香气中,陆遥伽闭上眼睛,缓缓睡过去。
她警觉性很强,即使睡意再深,周边一旦有风吹草动也可以立刻反应过来。
卧室门刚打开,陆遥伽便醒了。
来人没有开灯,脚步轻迟缓慢,走到床边,他脚步微顿。
陆遥伽闭着眼睛,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目光的打量。
而后,那清淡却有威压的目光收回,他坐在床侧。
陆遥伽感到那一边的床垫微陷。
她是靠窗侧卧,并不能观察他神色,更何况这间屋子完全陷入黑暗。
陆遥伽秉持平静呼吸,猜测接下来发生的种种可能性。
周月浔会不会突然把她丢出去?
空气静寂一会儿,而后流动。
他终于站起来,转身走进浴室。
陆遥伽舒口气。
虽然她不是很在乎周月浔会不会对她生气,但他真把她赶出去,那也够难堪的。
克莱斯总说她在一些细枝末节上计较,陆遥伽觉得他说错了。
她只在乎一些切实关乎她利益的事情。
比如,今晚周月浔要是把她赶出主卧,以后她在周公馆脸面就近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