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珈,我可以答应你。”陆宗镇说:“有我的前车之鉴,我再不愿意违背别人的意愿。”
“但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舍得放弃温家吗?”
陆遥伽微微一怔。
“温家,什么温家?”
陆宗镇温声解释,“温玉森立下遗嘱,他死后温家财产百分之七十归你所有,前提是你嫁给周月浔。”
他道:“你不满订婚,便意味着你要放弃温家家产。”
这一刻,陆遥伽想起她母亲。
当初,温玉森也是以家产相要挟要她嫁给陆宗镇,否则就剥夺她继承权。
年轻的温芷晴只是轻蔑一笑,极为果断地在婚礼上牵起新郎堂弟的手私奔。
她当年的果决,留下一生懊悔。
陆遥伽睫毛微颤,卷翘睫毛遮掩住眼底情绪,陆宗镇猜不到他没见几面的女儿在想什么,但听到她淡而果断的声音,“父亲,我愿意嫁给周月浔。”
陆宗镇笑起来。
他扶着冰凉的茶几,犹如握住温芷晴冰冷没有体温的手。
他们曾有过温柔时光。
在生产后,温芷晴对孩子降生已不那么抗拒,也愿意准备他们的婚礼。
他拿了礼服单子去温家看她。
她坐在晨光中,抱着女儿,眉眼温柔,“我是个恋爱脑,我希望女儿不是,让她像你一点,冷血无情。”
他当时笑着道:“我也是恋爱脑,栽到你身上起不来。”
现在,斯人故去,陆宗镇想,温芷晴,你的愿望成真了。
我们的女儿果然不是恋爱脑。
周月浔很快知道陆遥伽认生父的事情,他叫陆遥伽来花厅见面。
周月浔很喜欢花厅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