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陆遥伽背对着她。
陆遥伽有的是钱。
家里的房子被变卖,卖房子的钱足够她在南城重新买套房。
况且,她死去的爹娘并不是全无积蓄。
陆遥伽来婶子家,不过是想找个法定监护人。
她不缺钱。
陆遥伽拖着行李箱出来,箱子大而笨重,越发衬托的陆遥伽背影单薄瘦弱。
她面无表情,语气却非常动情,把这一出戏演完,她轻轻道:“婶子,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感谢你的收留,这些钱,你都拿去……”
实在忍不住,陆遥伽又躬身咳嗽两声。
咳嗽时,她听见婶子压抑的哭声。
她弯唇笑了笑。
不管对方是真的伤心还是假装哭泣,陆遥伽都很感激。
陆遥伽推着行李箱往院门口走,行李箱很重,粗糙把手磨得她手心生疼。
她停下,刚想歇一歇,再抬眸,发现站在院门口的一行人。
农村的大门低矮,仅仅是粗糙木门铸就,那一行人就站在简陋木门外,跟这个朴素的背景格格不入。
尤其是站在正中间的男人。
他的眉眼那般好看,像工笔勾勒,清隽雅致,眼睛漆黑而明润,气质清雅。
陆遥伽好像看到豪门贵公子从书里走出来。
这是跟温斯衍完全不同的男人。
陆遥伽没多看,垂下眼,她暗中思索,在周家她给自己按什么人设。
在婶子家她是深明大义,柔弱倔强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