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察觉的时候,我对黑狼王的动静开始紧张。
我必须为我的怯懦感到羞耻。
因为在经过了几天的思考之后,我终于摸清楚了黑狼王那天为什么要突然攻击我,它也许有些怀疑我到底是不是那头白狼,它用战斗的方式去鉴别这之间的差异,我希望自己当时差强人意的反应并没有让它失望。
我已经活不了太久。
虽然哈里克把伊格内修斯的遗书交给了我,上面提到了让我摆脱痛苦的办法,但是那个办法就好像海市蜃楼一样,看上去真实,却不可接近。
第四天的时候,当我从又一波的痛苦中缓过劲儿,睁开被汗水蒙住的眼睛,眼前是一道黑色的身影。
黑狼王站在我面前,用温热的舌头舔着我的脸上的汗水。
它感觉到了我强烈的痛苦,正用草原上的动物们特有的疗伤方法安慰我。
我抬起虚弱的手,想摸摸它的头,但是在靠近它的时候,它一龇牙,往后一跳,我只好把手收回来。
我忘了,这是那头骄傲的黑狼王,它可不是那种能随便你摸来摸去的野兽。
它离得远远地看着我,黑色的皮毛光滑柔顺,我看到它叼着一只兔子扔到了我身边,然后转身走近了树林中。
我站起来,走过去,拎起那只兔子,绝对不辜负它的好意。
把那只兔子剥皮,清洗干净,涂上盐巴和一些香料,用木棍叉起来,升起一堆火,把兔子放在那上面烤,不一会儿,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香气。
我许久没有感觉的胃好像也受到了点吸引,但是依然没有吃下去多少。
看着还剩下一大半的烤兔子,我决定让它物尽其用。
削砍了一个树枝做了个木杖,我看着自己的脚掌,再一次叹息一声,现在可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地乱钻了,说起来,还是当狼方便,可惜,药水有限,再说给身体造成的负担也太重,能不用就要尽量少用。
我沿着那天黑狼王带着我走的路,慢腾腾的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