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座建筑物的后门停了下来。
蜡黄脸的男人踩着男奴的背从马车上下来,吩咐了周围跟随的仆从一句,离开了这里。
我们被送入了那个建筑物的一楼。
血腥的气味迎面扑来,让人差点窒息,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浓厚的血腥味,这只有成年累月屠杀成千上万的动物才会有这么浓烈味道。
这味道渗入了石墙中,即使外表洗刷干净,而永远不会消散。
我终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终于知道我们将面临什么命运。
这里是斗兽场,或者说是竞技场,而我们,就是即将上场的祭品。
穿行过一个个的格子,里面有些空着,有些有动物住着,在看到有人经过的时候,它们站起来,走到笼子边,吼叫着,或多或少的带着伤,缺了半只耳朵或者半截尾巴还算轻的,有些少了一只眼睛瘸了腿。
我不寒而栗的一一看过去,心里阵阵发凉。
我们被关在最里面并排的四个笼子里。
晚上,照顾我们的男奴往笼子里扔了半只牛羚,第一次,我看到食物没有丝毫的食欲,那只牛羚全身伤痕累累,两只角,一只是陈旧性伤痕,被折断了,另外一只是新伤,被整个齐根断掉。
如果我没有猜错,它是刚刚斗兽场上的牺牲品。
老大看我碰也不碰那个食物,不解的看了我一眼,走过来,趴在我身边,舔舐着我的脸,梳理着我的毛发,我苦笑的看着他,冲它低低的吠叫了几声,想让它不要理我,自己先吃。
老大没有理我,反而安静的靠在我身边,呜呜的安慰着我。
我叹气,我没有过多的选择,如果不吃东西,没有体力,那么面临残酷的争斗时,必将不能幸存。
只是,现在,此时此刻,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月光从栏杆外照射进来,给地上撒了层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