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半夏刚刚还在想,李淑慧既然没有骗他们,那她的身份还可不可疑,结果接着就听见他这么说,眼皮子无端一跳,“那你们动了吗?”
“还没有呢,那棺材怪得很,江淮说要等你来看看,这不,你一直联系不上,我们就过来了。”
陈屹热切地插了一句话,收到江淮的死亡凝视,他悻悻地闭了嘴,在嘴唇边做了个拉拉链封口的动作,又转过头去默默喝自己的水。
半夏觉得他们俩这一来二去的小动作很有意思,但此刻重点显然不在这里,于是调整注意力,捧场地问:“那是怎么奇怪了?”
陈屹已经自行封了口,问题自然只有江淮来回答:“棺材埋得很深,用铁链绑着悬空在地底,刑警队的人把它挖了上来,发现上面不止用铁链层层栓住,还贴了许多黄纸条,据一个警员所言,那是符纸。”
“啊。”半夏发了个平声感叹,突然想起之前李淑慧的话,连忙问,“那其余的尸体呢?”
考虑到江淮连符纸都要知情群众辨认,肯定也不会知道阵法,于是她通俗易懂地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摆放方式?”
“没有。”江淮,“杂乱地堆着,毫无章法可言。”
那就奇怪了。
难道李淑慧是骗她的?
下面的阵法只是用来锁棺材里的人,而不是镇压其他的亡魂?
还是说李淑慧其实也不知情,只是这个阵法过于强大,波及到了周边的尸体,所以让她误以为是用来困那些死者的?
想不通想不通,半夏揉了把头发,因为之前洗了澡就睡觉了,醒来后又直接来开的门,压根没时间梳头发,现在披头散发的,然而她对于形象这个事一向不太敏感,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而是专注于问题,无论之前是个什么阵,他们把棺材抬出来都已经破坏了阵法,现在只能依靠锁链和黄符了。
“那你们没动符纸的对吧?现在棺材在哪里呀?”
陈屹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到了自动给自己解了封,又开始动起嘴巴来:“我们是没刻意去动的,但是那棺材实在埋得深,在那些尸体之下还有一个土层,如果不是挖掘机不小心挖得太深,表层土壤突然塌陷,我们压根就不会注意到,所以弄上来的时候也废了不少劲,不知道有没有蹭到符纸,而且我们也不了解这些,就算不小心碰掉一张也不知情。”
他歇了口气,接着说,“这棺材的事钱小文也不知情,江淮又不让贸然开,所以无法确认身份,就没人认领,只能搁局里仓库放着,但一直这么放着也不是办法,如果再查不清身份,王局肯定得强行开棺然后让殡仪馆的人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