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会做什么呀?我当年除了教书就不会别的,可我现在这样孩子需要我照顾,再者,上海的学校也是狗眼看人低,现在我哥哥移民了,家里也没有关系,怎么进去呢?”
她实在是无奈,同时又开始说丈夫坏话。
若不是文静在场,赵思真想劝宋典,毕竟她和宋典关系更好,李文静嫁人嫁的很早,同时又嫁入豪门,不如她和宋典二人相处了好长一段时间,二人性格都还挺好的。所以赵思想说,你也不能总赖在人家这里啊,她过早的懂人情世故,太知道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了。
你再抱怨你丈夫,可日子依旧要过,孩子既然出了院,证明肯定好起来的时间也快了,还不如早做打算,自怨自艾除了博人同情还有什么呢?
文静从包里拿了五十块塞给她:“你先拿着用吧,这么着也挺可怜的,先把日子度出去。”
当然,文静也不可能一直救济,房子归还了,该给的也都给了,以后恐怕不会这样接济了。赵思也给了五十块,赵思和她丈夫都是工作特别好的,两口子现在还没孩子,平时除了享受生活,钱都拿来买书或者买黄金。
币值可以随意高低,可黄金依旧是硬通货。
宋典说了几句谢谢,等她们走了,才把钱仔仔细细的收好了。
脸色却和方才变的完全不一样,她想,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过不了了。儿子半死不活,丈夫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身上也没钱,若是再带着孩子,那就受穷一辈子吧。
行李没有几件,她随意收拾了一下,正准备提交就走,却听见床上的孩子喊了一声“妈”,顿时,她泪如雨下。
放下行李,她抱着孩子痛苦,三十岁之前她没有受过任何苦楚,父母疼爱,家庭温暖,学习成绩也好,仿佛泡在蜜罐子里一样,可自从那次一逃后,什么都改变了,她看到了杀敌如麻的丈夫,看到了为了任务可以和女特务玩暧昧的丈夫,更看到为了完成任务可以牺牲一切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