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就看到李澹在巷子口等她,“静儿,你们怎么下学的这样晚?以后天冷的时候岂不是要晚上才到家了。”
“没事,我读几个月以后就升高中了,日后我想好了,就读上海女高,那边离家近。”
李澹笑道:“有这个志向就好。”
儿子就是一头倔驴,老太太也是打骂了一顿,他也无动于衷,就是不想读书了,什么缘由也不说。李澹特地去学校问了,那些老师们一个个竟然劝他说李文诤成绩太差,再读下去也考不上大学,还不如自谋生路,气的他不行。
几天的时间文静就熟悉了西陵女中的模式,她的认真和努力让老师都看在眼里,主动跟她讲解英语,她更是趁着每天坐电车的时间在车上或者路上背英语单词,在她看来唯有发音上她略有不足。
校门口又有被剥猪猡的人,尤其是在领事馆附近不少西装革履的人,被人拉到一旁把身上的西装剥掉,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今天这位被剥猪猡的人有点惨,不仅连西装都被剥掉了,连手表什么的全被抢走了。文静看他这样也觉得可怜,那个人捂着心口对文静苦笑道:“小姐能否借点钱我坐电车?我回家后拿了钱再还给你。”
文静抬头一看,这人竟然生的很是英俊,他是标准的男生女相,此时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正滴下来。怕是有心肌病或者什么的,她热心的道:“要不我替你叫一辆黄包车吧?坐电车太慢了。”
男人各种感谢,文静招了个黄包车提前把钱付了,夏梦叼着一块面包急匆匆走来:“你刚刚替他付钱了?”
文静点头:“他好像病的很严重了。”
“屁。”夏梦忍不住骂道,她在马路上又看到那骗子了,想冲过来告诉她同桌,谁知道来不及,“他是演员,天天实地练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