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画桥捧着脸看着沈景清后背发光,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最后坐在自己身边。

一整节课,她都在肆无忌惮观察沈景清。

下课以后,夏画桥主动自我介绍一番,很是好奇地问:“你要花瓣做什么?做书签吗?你还做过别的吗?”

沈景清闻声扫了她一眼,把口袋里的花瓣拿出来放到她桌子上,没有只言片语。

夏画桥自动理解为他把花瓣送给了自己,一瞬间眼睛笑成月亮,大喊了一声:“谢谢!”

这片象征着他们第一次对话第一次相遇的花瓣被夏画桥保存了将近六年。后来大学毕业,学校樱花满地,她搬书时不小心掉了一本,花瓣从夹缝里掉出来,被风吹到了一棵树下。

那天她一个人,抱着书哭的双眼肿如核桃。

她一直在和自己犟,她一直在撑着不去主动找沈景清,她以为自己很痛苦,却没想到,从事发到真正结束,她不过才哭了一场。

如今各自成年,夏画桥承认,在沈景清面前,她依然有些手足无措,但她打算听江晚风的,这一次,她等着沈景清主动。

早上夏画桥被电话吵醒,她抓起手机一看,是沈景清的号码。

大脑顿时清醒,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喂。”

“你项链掉我这了。”沈景清应该也是刚醒,声音带着清晨的磁性沙哑质感。

夏画桥耳朵一麻,裹起被子靠在墙上,小声“啊”了一声,“你扔了吧。”

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买的了,不值钱,也没什么可留价值。

“你来拿。”沈景清不容置喙,他在喝水,声音清晰,过会儿又说,“我一个单身汉的居所留女性用品不太好。”

夏画桥一噎,恨恨地想,都说了单身汉,留了又怎样!难不成还要向谁解释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