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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好”,一边报出地址,“你大概要多久?要不你把地址给我,我打车过去。”

袁珂说:“没事没事,很近,你收拾好我就到了。”

“嗯。”宋再挂了电话,想起陆零淋雨的模样,心里愧疚地发酸。

十分钟后,宋再看到了袁珂。

外面还在下雨,只是雨势没那么猛烈。

宋再迫不及待要跑过去,袁珂喊了一声,“别别别,我过去。”

他说着撑着伞过来,“一个发烧就算了,别再多一个了。”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宋再说。

“哪啊,给你添麻烦了才是。”袁珂说,“陆零年纪小,有些脾性稍微幼稚了点,其实还是很有担当的。”

不知道袁珂为什么提到这个,宋再心不在焉,“嗯。”

十几分钟的路程漫长得令人煎熬。

“买了药吗?”宋再问。

“买了。”袁珂说,“不过没什么卵用,咱们零爷倔强的像隔壁小学生,宁死不屈。”

宋再垂眼,心揪成一团,“多少度?”

“高烧。”袁珂顿了一下说,“以前其实也有过,他就撑着,又是酒精又是被子捂,本来也不想麻烦你的,但是他明天有工作,不能耽搁。”

宋再心疼得不行,恨不得赶紧飞到陆零跟前。

终于到了,宋再等不及袁珂停车,给袁珂要了房卡先跑去房间。

打开门,她冲进卧室。

声响太大,床上卷成一团的人不耐地骂了一声,“滚。”

声音已经沙哑。

宋再走过去,蹲在他跟前,小声地喊,“陆零?”

陆零一滞,从被子里钻出来。

他脸颊绯红,眼睛已经充血,头发还是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