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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被新郎带着一圈一圈敬酒,村民们高兴地喝酒吃肉,有说有笑。

小孩不慎撞倒新娘,依旧笑嘻嘻,最后反被新郎惩罚。皮球滚啊滚,滚到宁桑之前坐着的凳子旁停下。

和那晚如出一辙,村民们仍在新娘家彻夜欢庆,仿佛于他们而言,时间永远定格在新娘嫁过来的那一天。

只不过今天没有新上山的人,因为负责把人引上山的导演已经清醒过来。

所以,村民们也没再半途离开院子去追着人跑。

宁桑小心翼翼贴着墙边往门口移动,紧随其后的江眠同样谨慎。

终于成功离开新娘家,二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夜深人静,两个人用手机打着灯,走在漆黑的小路上。

宁桑回头看了一眼暗红的灯笼,思索几秒,对江眠说:“每晚村民们都在做同一件事情,说着同样的祝词,做出重复的动作,然后在新人上山误入这里时,鱼贯而出追着新人跑。”

“独独今晚不一样,因为导演”

话没说完,江眠看见有个人走出新娘家,身影被红灯笼拉的老长,朝这里走来。

他心头一凛,抓住宁桑的手就近躲在树后。

等那人走得近了,才辨出身形,是导演!

微胖,因为脚上的伤口缠着布,走起路来有些跛脚。

导演并没有发现树后有人,而是他提着刀,麻木地朝村标的方向走,直到离开村庄,彻底隐没在黑暗里。

导演出去,却没被阻拦,更不像黄衣服女人一样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