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从窗户离开,就必须经过江眠和宁桑身边。
要想不吵醒旁人,只能绕远路。
小孩烦躁地说:“好烦哦,这么重。”
小孩说话间呼出的凉气拂过,黄衣服女人直哆嗦,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不发出动静是不行的,她会死的!
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被小孩捂着嘴往窗边拖的途中,经过江眠身边,她赶紧拽他。可衣服抓了空,只来得及一把拽住江眠他们盖着的被子。
被子被拽离,冷风侵袭,宁桑冷得直皱眉。
她早就醒了,在那颗球滚进来的时候就睡醒了,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一个人上山的,她想办法下山就行了,不需要管这些无关紧要的纸片人。
明明江眠自己是个纸片人,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救别人。
宁桑紧闭着眼,睫毛轻颤。稍一注意会发现她是醒着的。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驱走内心片刻的混乱。
江眠往宁桑那边看了眼,扔给她一个外套,旋即伸手拽住黄衣服。
牢牢拽着,和小孩开展拉锯战,而黄衣服女人就是双方紧拉着的麻绳。
一人拽一头。
然而小孩力气奇大,连江眠也只对峙半晌后被拖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