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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遗憾你和我是一样的家境,但是即使没有父母在身边,我也相信我们能健康地成长下去。”

上次的书信,对方曾写过,她父母双亡,自幼一个人长大。

他已通过寄信地址知晓那人应该是加西亚国的一名贵族,真令人惊讶,不过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们在书籍上的相互回应会来得这么慢。

不过她似乎也很谨慎,一直在用鸽鸟使殿中的鸽子与他通信。

被皇室针对时,他会写:“晚上好,好久没联系了。我很想念你。这几日我又与我的家人们产生了许多争执,很多时候我都会一走了之,或是对他们进行报复,可是一想到他们与我留着相同血液的血,我又会原谅他们,”斐瑞在信中喃喃自语,“毕竟除了他们,我还能与谁沟通呢?我的生活一直很枯燥。”

其实皇室中根本就无人和他留着一样的血,可他总是下意识隐藏了一些关于自己身份的重要信息。

从十四岁到二十三岁,整整七年,两人一直通过这种方式联系。

有时一个星期就会写下四五封,有时一个月才会写一封,他并不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只是孤独时、寂寞时,有这样一个倾诉方式总是好的。

这段关系也曾在去年偏离过轨迹,他还记得那是很寻常的一天,他收到了对方的来信,对方问。

“你在斐国的什么地方呢?我能去找你吗?”

他捏着信件愣了几秒,才将信件放回信封。

他推测对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她不会这样说。

这段关系他们一直拿捏得很好,没有丝毫越界的言行举止,不然两人不会默契地通信这么多年。

她是被家中逼婚了吗?斐瑞想。

“当然,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只是我这边近期有些忙碌。不如过段时间吧?我也很想见到你。”

——最后,斐瑞这样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