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一秒伴随着一声尖叫就看到一道身影秒速钻到卫生间了,滕清风看着捂着脸往卫生间躲得穆澜笑的坏坏的,带着一丝痞气,双手交叉放到脑后,靠在床头,整一个邪魅男子的存在。如果穆澜此时此刻看到这个情景的话,估计坚守阵营的意志力也破灭的差不多了。
很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到,躲在浴室欲哭无泪,看着油乎乎的脸后悔死了,对着镜子想了半天才想起买的好像有卸妆水这个东西,好像还是德国产的,一大瓶粉色的水,她当时还说看起来好好喝的样子,结果现在别说喝了,她连够都够不到。
最后硬生生等到汗液蒸发,脸上稍微好那么一点,穆澜出门拎起包就走了,回到家一通翻化妆品,单霓泰还以为她受什么打击了呢,结果正面一看她的装扮,震惊的目瞪口呆,“花花,你得癌症了?”
穆澜正扫荡东西的动作一顿,手一抖撒了一瓶刚买回来并且只有一小瓶并且超级贵的散粉,感觉血肉和那些粉末一起掉在了地上,缓缓回头,饱含泪水,“三姨太,我想哭。”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眼泪,在带了妆的小脸上更加让人心疼,单霓泰立刻就忘了被拒绝录广播剧的事情了,快步进去,“怎么了?”
穆澜“嗷”了一声扑到她怀里,眼泪刷刷的往下掉,本来就有点花的脸这下全花,哭着哭着不知怎么就觉得想要发泄,哇哇的开始大哭,单霓泰第一次被人扑在怀里哭,手忙脚乱的拿纸巾,“别哭啊,什么事不可以解决的。”
结果穆澜哭完了闷着声音说,“我今天花着脸见到滕清风了。”
准确地说还是被提醒的,穆澜第一次觉得形象那么重要,好像花费心思投入了一切都荒废了,心酸的不行,想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她低头就刚好趴在单霓泰的肩膀上,位置刚好的不像话,抱着她的腰不撒手,眼里很快又蒙上一层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慢慢的身边没有人了,她怕疼,打个针都能哭上半天,穆母语气再不耐烦行动上却是耐心十足的安慰,穆父言语很少却一直都陪在她身边,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良心,“三姨太,你会和爸爸妈妈吵架吗。”
单霓泰一愣,不明白话题为什么突然从爱情转移到亲情上去了,扯了扯嘴角,“我很久没有见到我爸爸妈妈了,哪里有机会吵架。”
她语气轻松,没什么伤心之意,却让穆澜庭下了哭泣,她仰起脸,眨着带有水雾的眼睛,想安慰却又张不开口。
看吧,坚强的人从来都是这样,别人哪怕想安慰她可看到那坚定的眼神也开不了口,反而觉得这只言片语的安慰会击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