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以后,滕清风嘴角微微上翘,压下笑意,却隐不下眸里的笑,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腰窝,“可以了。”
下一秒他就察觉出刚刚还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手忙脚乱的冲向台子前,乱七八糟的一通洗切,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低眸间眼里尽是笑,仿佛如五月的湖心,深邃且温柔,波澜不惊,片刻后手放下,转动轮椅转身离开,转身之际嘴角翘起,含笑低叹,“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不经撩。”
吃饭的时候滕清风吃很少,好像是胃口不太好,筷子翻来翻去就是不往碗里夹,穆澜心上一急,直接卷了一个薄饼卷肉,伸长了手递到他嘴边,“喏。”
滕清风难得一怔,随后眼里浮出一层薄薄的的笑,竟直接张嘴咬了过去,舌尖还似有似无的划过穆澜的指尖,十指连心,下一秒穆澜就老老实实地低头吃饭,不管滕清风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不接一句话,就默默吃饭,心想还好她饭量大,两顿接着吃也完全无碍。
滕清风几句话说的她还不抬头,当下就不高兴了,筷子一放,转着轮椅走了。
走……了。
被留下的刚刚吃过一顿正在进行第二顿的穆澜一脸无辜,三俩下咽下饭菜,疑惑地想,难道生病也会让人变幼稚?
最后禀着病人最大的原则,穆澜蒸了一碗鸡蛋羹端到卧室,看到已经躺到床上敛眸休息的病人,哑然。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那么难相处呢。
小步凑上前,轻轻戳两下搭在一边的手臂,挺硬的,没想到看起来不壮,还是有肌肉的,“你要不要吃鸡蛋羹。”
声音软软的。
手指也软软的。
“我放了好几滴香油,还有榨菜。”依旧软软的,“昨天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