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白花花先生,你猜我在想什么呢?”太宰治一开口就丢了一个难题出来。
“猜不出吧?没事, 这很正常的。毕竟谁能分毫不差地猜出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呢?也只能说是推测。”
“让我来推测一下吧…白兰。你现在应该刚刚结束和彭格列十代目的‘谈判’,然后顺利枪击了他对吧?”
白兰脸色未变,说:“所以呢?这是很简单的推理题。”
太宰治:“嗯,没错。而你现在正在期待着彭格列的守护者们闯进密鲁菲奥雷,按照你心里的那个剧本,悲痛欲绝地将彭格列首领的‘遗体’抢走。然后,在眼下这种彭格列指环被毁掉的情况下,为了打败你,搏出生机…彭格列势必会将目光投向别处。”
“从十年前世界过来的泽田纲吉,还有随着他一起光临的彭格列指环。你在想着这样的好事,对吧。”
“…真是大胆的猜想呢,太宰君。但是这很奇怪哦,我为什么要赌泽田纲吉的选择呢?”
“不,完全不奇怪。因为你一直是这样暗示着失去了师长,陷入短暂混乱的泽田纲吉对吧?——通过天真可爱的入江正一。”
白兰的表情隐隐出现了裂痕,“真惊人,这些都是你在这一个月里看透的东西么?”
“一个月…?不不不,你搞错了哦,白兰。”说到这里,太宰治突然加重了语气,“我可是从一年多之前,就已经在观望着你们了,白兰·杰索。”
站在太宰治斜后方的雪枝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她只能通过男人的说话语调来判断他的情绪。但十年后的太宰治变化很大,她一时间居然无法分辨。
好在她看不到,好在,她不知道此时的太宰治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然,她大约会因为眼前难以理解的事物而瞪大双眼,像一只无辜的小兔子一般簌簌发抖。
——像对面的白魔咒部队那样。
在诅咒中活了将近十年的太宰治,是一个疯子。
不管是在多么人迹罕至的森林中吊颈,他都会被人机缘巧合地救下;不管刀子捅得有多深,插向内脏的方向有多么准确,除了痛苦之外却不会有任何死亡的危险…火烧、坠楼、入水,太宰治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死法,但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他像是吃下了人鱼肉的比丘尼,从此死亡与他再无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