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佳人不由得想起程墨辰，真是霸道。

顾光城看到佳人微敛的眼眸，那神色似乎闪过一丝柔溺的笑，却是不动声色，“嗯？”

佳人紧握的手松开，“好。”

可顾光城完全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的佳人性格是低头犹豫然后走开，这样坚强果断的她，他有些害怕。

下雨了。

佳人看着玻璃被雨水晕的模糊，咖啡屋里开了暖气，依然冷的内心凉。

顾光城，你回来了，身披战甲，脚踏铁靴，而我，似乎真的不认识你了。

“过得好么？”真是许久未见后的开场白。

他坐在对面，依然优雅如王子，瞳孔依然深如子夜，脸庞褪去稚嫩，如同一道光，束在佳人面前。

“好。”

有多好？一个人开车路过荒芜野地，一个人踏遍千山万水依然找不到一份孤独的寄托，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歇斯底里。她一直很好，好到忘记童话的生活，只剩下被现实抽丝剥茧，好到亲手扎破蚕蛹，逼迫自己飞翔，好的雷鸣电闪换灯泡，然后轻轻的告诉自己，没关系，一个人也很好。

“你呢？”佳人觉得出于礼貌，她还是要问一下的。

“不好。”干净利落。

佳人抬头，过去的光影与眼前重合，似是完美契合，又似是消了边幅。

顾光城，如今你说你不好，那么我，岂不是糟糕的可怜。

“对不起。”他覆上佳人的手，掌心的温度似乎依旧，她依然感受的到那份悸动，可似乎没有那么强烈。

佳人不是能够随随便便打开心扉的人，当初她打不开的时候，所有人说她绝情，推了自己的良人，后来，她认了，却又被全世界告知，他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