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锁,他压下门把走进屋内。

这间房子几乎是将俞衔原本的房间复制了一遍。

无论是随便搭上去窗帘,还是扣在床前的相框,都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这样熟悉的布置让他稍微放松了些。

“我什么说不清楚?”系统不服,“他说的那些我都知道,还没我说的好呢,哪来的自信啊?”

俞衔没搭理她,低头把火精灵放出来的同时,却意外发现水精灵也跟着过来了。

火精灵被水精灵包着,虚虚浮在

空中。

以前张扬的火焰都收了起来,怪不得在他口袋里这么老实。

俞衔轻笑一声,手指点上那层水膜。

水精灵像肥皂泡一样破开,火精灵逃似的一溜烟跑没影,水精灵却缠着俞衔的手指,乖乖的扣在他的指间。

不跟着自己的主人,反倒喜欢跟着自己。

俞衔用拇指拨了拨它,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来。

拉开窗帘,简单整理了一下房间。

扣着的相框被重新立起来,里面装着的相片是一张两人合影。

其中少年虽然眉眼稚嫩,却能看出来是小时候的俞衔。

而他身后的笑眼弯弯的年轻女人,则是俞衔的妈妈。

俞衔的拇指擦过那张相片,他的唇瓣微张,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即使这个房间让他放松了些,但是俞衔到底还是明白这里并不是原来的世界。

他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搬进自己那张空间卡牌里,至始至终没有卸下背上的那把骨剑。

等到一切都忙活完,俞衔坐在懒人沙发上,终于开始琢磨起的他的骨剑。

路酩血祭时剑身上显现的花纹虽然只是一瞬,但事后静下来回忆,却是可以想出大约的轮廓。

像是血色的彼岸花,一簇一簇布满了整个剑身。

那是来自地狱的花。

俞衔指腹擦过剑锋,触感温润。

这是“杯”吗?

它吞了的又是什么灵魂呢?

“什么是‘杯?’”俞衔问。

终于被搭理的系统哼哼几声,虽然不是很高兴,但还是任劳任怨地回答了俞衔。

“武器不仅仅只有刀枪斧等冷兵器,它分为分多种类,其中包含着各种各样得功能法器。‘杯’就是法器中的‘邪器’,它可以盛取血液精魄,甚至灵魂。前者致人死地的同时获取对方能力,后者凝聚意识,妄想产生新的生命,以至于永生不灭。”

“新的生命?”俞衔眉头轻皱。

他记得之前路酩曾告诉他“生命不会凭空产生”,但是这个‘杯’竟然可以产生新的生命?这么强的吗?

“‘杯’就是秩序的破坏者,”系统语气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所以邪器必除,否则后患无穷。”

俞衔心情复杂地握着骨剑,不知道他的系统知不知道这个“邪器”就在他主人手上拿着。

“黄口小儿…”

突然间,那道久违了的低沉声音又响了起来。

俞衔浑身一震,就连脊背都不由得挺直了些。

“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