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具体是两千里外的哪个方位？”

张信闻言，毫不意外。

林天衍固然是世间知名的神域级灵感师，可只论感应范围，周小雪已不逊色于这位多少。

而后者虽非神域，却有着中军一整座四十五万人规模的“乾天无量伏魔阵”加持，又身具水灵体，在这大洋之上如鱼得水。便是那漫天的水雾，也很难干扰她的灵觉。

此时林天衍既能有所发现，那么周小雪这边，想必也将不落其后。

不过他也发现周小雪的语中，透着几分迟疑之意，似乎对自己的发现，并没什么信心。

张信也随即就想起了刚才，林天衍的异状。

“那边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确实很奇怪。”

周小雪依然是用饱含疑惑的语声说道：“刚才之所以说是南面，而没有说具体的哪边，是因小雪发现的神相宗舰群，一共有着五处，且规模都在一万七千艘上下。”

说到这里，她又轻轻的“咦”了一声：“已经是第六处了。”

张信闻言，不禁微微愣神：“这应是幻术吧？难道就没法辨别真假？”

“是小雪无能！”

周小雪的语声，万分苦恼，也含着惭愧之意：“就是没办法辨识真假，才没法确定。”

“原来如此！”

张信终于明白，林天衍为何会道出“世间居然有如此幻术”，“超乎老夫想象”的言辞。

“这可怪不得你，便是天下第一散修，一时间也无法分辨，何况是你这区区三阶神师？接下来，你帮我继续监测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