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并非是依靠目视,而是那片天地间,正在翻卷的灵潮。再等到那雾气消散时,那边的情景,就纤毫毕见的展现在他与在场诸多神域的眼前。
日月玄宗以幻雾之术,将自家舰群藏了整整三天,让他们不明所以,一度以为是对方打算以此术,故布疑阵。准备分兵他顾,转移主攻的方向。
直到今日,才真相大白,对方只是为欺瞒他们的灵觉,只为组装那两座阵盘而已。
若非是阵盘完工之后掀起的灵潮,再无法掩饰,筑云崖估计对面,会一直瞒到这阵盘发动之时。
而此时的筑云崖,正在仔细审视着,阵盘之上的那些符文结构,猜度这东西的作用。
“这个家伙,难道是打算连人带阵,都直接传送进来?他是要寻死吗?”
“看来确有此意!”
太一音仙向祁翊也是万分疑惑的,与自己的两个同门对视了一眼:“不过此人既敢这么做,想必是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我看他是狂妄到了没了边——”
红云一声冷哂,眸子里透着丝丝杀机:“一向听闻,此子不但自号狂刀,更有笑驭狂刀戡日月,剑削八方镇星河之语?我今日倒是想要看看,这家伙该怎么戡日月,镇星河!”
“不至于如此!”
筑云崖微一摇头:“我想此间六位神域合力,便是公认为你们天穹大陆第一人的罪恶天城之主命焚天,也得横死当场。”
此间五座十七级的大阵,足可将他们这些神域的战力,在原本的基础上,再往上推升一到两倍。
他想那位神威真君再怎么狂妄,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出来。
即便那张信真的愚蠢如斯,此人的同门又岂能不作劝诫?
闾丘雷严则对红云之言,却完全不作理会,径自目视着问非天与织命师:“不知二位以为如何?以我之见,不管此子意欲何为,都可令岛内各部道兵,略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