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位似是真打算与天东四院的精锐,正面抗衡交锋。
故而在接战之前,谢渊玑终是坐不住,趁隙赶至张信的旗舰,想问个清楚究竟。
不过当他看到张信身下的这座阵坛全貌,就已经把所有的疑问,全数打消。胸中的忧虑,也消除大半,只剩下了惊疑不定。
谢渊玑不是博学之人,可却恰好精通雷系之术,知晓这座阵坛,代表着什么。
他现在怀疑这位,是否真有能力施展此术,可张信花费心思布置这座阵坛,并且一直都自信满满,总不可能是虚张声势。
“摘星使大人你这是?”
谢渊玑话未说完,张信就是一声失笑:“用来给此战兜底的,可看来是用不上了。”
他又看向了对面,语声幽幽:“不知副督帅大人,可知‘乾元都天阳符阵’的特点?”
“乾元都天阳符阵?”
谢渊玑又转过了身,看向了身后的敌阵:“在我日月玄宗的诸多制式法阵中,算是结构简单的。虽威力巨大,却作用单一。”
他还有一点没说,这是万人规模的舰队,唯一能在一刻时间内完成的制式阵法。
如果换成斗部八殿,时间还可以缩短一半。
敌军在一百多里外分割阵型,在双方交锋之前重整出两座乾元都天阳符阵,也足见精锐。
“那么缺陷了?”
“对方的目的,应该是准备利用阳符阵,加强他们的阳炎神镜之威!”
谢渊玑若有所思的说着:“可天地之间的阴阳之力,自有定数。一旦阵中阳力抽取过多,阴力则难免失衡膨胀。所以阳不可久,法阵维持一定时日,就需解散,以宣泄阵中积蓄的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