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闻言一笑,再俯身一礼:“弟子还有事缠身,大人如无其他的事情,就请恕弟子告辞了!”
见李光海与旁边的几位都并无异议,张信便转身就走。
那黄阅山眼看着张信那悠然自若的背影,不由一阵磨牙:“他可真敢说!什么里通外敌,勾结邪魔。只为这一点小恩怨,就断去同门的前程,这等睚眦必报的乖张性情,岂可为我日月玄宗弟子?”
“黄兄,他会这样,怕是有缘由的。”
王纯心知这位,确实是心疼魏丹六人被淘汰,不由一声轻叹:“这个张信,是广林山活下的三十七人之一。”
“广林山?”
黄阅山微一凝然,随后才反应过来,恍悟道:“是上官玄昊?原来如此,恨乌及乌,这倒也说得过去。”
可他依然气恨难平:“可老夫还是以为,这张信性情乖张,不合入我日月玄宗门墙。”
“这事你说了不算。”李光海面色冷漠:“他是否有资格入门,自有本座与王副监考决断。”
黄阅山还来不及发怒,就又听李光海冷声笑着:“还有这魏丹六人,确是违逆了我日月玄宗的门规,此事我会上报戒律堂,暂时取消他们的外门资格。今日在场诸人,都可为见证。”
黄阅山气息微窒,眼神阴冷的看着李光海:“李师弟,凡事可勿要做绝!”
李光海却嘿的一笑:“我便要如此,你能怎样?”
黄阅山的双目,已是泛红,又看向不远处的一位戒律堂执事。可他却见这位毫无反应,对他的眼神示意视如未见。
这使黄阅山一阵沮丧,这要换成是别人,他还有办法可想。
可这个李光海,偏是出了名的刚直不阿。性情就如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而此时不远处的墨婷,则是眼神迷醉的看着前方,对于身边几位监考官的争执听如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