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柯在一旁随声附和:“确实很有趣。”
季晓光眼神空洞,眼泪似乎定在他的眼眶里,二皇子又不前不后地说了句:“我很早边想让他尝尝这种感觉了,就像我当年一样。”
沈连庭挥舞着剑,一招一式间,都能清晰地看到气流随着他的动作翻涌,剑气袭人,用力一挥,便斩下一人肩膀。
终于,最后一人在沈连庭面前倒下,他浑身浴血,长发在风中起落,不堪重负地撑剑半跪,剑身长鸣。
而他脚下,是无数的残肢破体,横七竖八地铺在地上,犹如一坐小型尸山,血流成河。
如此这般,二皇子失望地道:“小六,是我低估你了。”
沈连庭衣衫狼狈,身上皆有伤口,但眼神极其镇定,气势不乱,他缓缓撑起身,身躯挺拔,眉目阴森道。
“为什么?”
二皇子重复:“为什么?”
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加害他,为什么想要让他身败名裂,想让他生不如死。
二皇子沉默须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又道:“小六,你还记得,当年你被接回宫时,我就是这幅样子了啊。”
沈连庭当然记得,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翩翩少年,一贯用温柔的语气同他说话。
他初进皇宫,什么都不懂,小太监骗他喝漱口的茶水,给他吃馊掉的饭菜,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只有二哥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