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云柯缓步走来,轻轻道:“他们什么都没告诉你,而你还是最弱的一个。”
林灿眉头微蹙眉,道:“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请你离开。”
他待人亲和,性子又有些闷,尽管温云柯这般说辞,也未发怒。
温云柯当然不会走,他眼瞳下移,看了眼床榻上虚掩的被褥。
“我没有敌意,若我想杀你,你连手里的剑都拿不出。”说着他微弯下腰,接着道:“不该说是剑的,不过是一片铁块罢了”
林灿的剑是在宣乐城铁匠铺,干了几天活计得来的,的确不怎么样,但他还是很珍惜,如今被这般贬讽,心下一拧。
“你到底想怎样!”林灿下意识紧握剑鞘,温云柯漫不经心道:“你大可去试试季晓光。”
闻言林灿微怔,势头缩了回去:“晓光于我有恩,你莫要再说。”
“你到底是不许我说,还是心虚了?”温云柯道:“你就甘心永远低人一等吗?”
林灿不发一言,温云柯步步紧逼:“以你的资质,若以正常的修习之法,根本到达不了应有的高度,因为启蒙的太晚了。”
“那个与你同姓的小子,天之骄子,你怎么与他比?你不变强,永远得不到想要尊重。”
“还有你这满身丑陋的鞭痕,你想过今后该如何度日吗?”
瞥见林灿一手紧攥着被角,骨节分明青白,微微颤抖,温云柯站直身板,轻挑眉梢。
“还有……你,不知道吧?”
林灿虚声道:“什么?”
“你在霄云山被污蔑偷盗草药之事,就是被人拉来当替罪的羊,你不想想季晓光的脸为何会与方映清一样吗?他完全是把你当傻子耍。”